藏南公路 发表于 2013-4-3 08:25:31

读史所得——记清朝重臣苏克萨哈

本帖最后由 藏南公路 于 2013-4-3 08:31 编辑

                               苏克萨哈自述
      PS:本文根据《清史稿》而作,请回帖拍砖。
      我是苏克萨哈,全名纳喇·苏克萨哈,满洲正白旗人。我父亲名叫苏纳,追随努尔哈赤同志闹革命,东征西讨,屡立战功。或许努尔哈赤觉得我父亲是个潜力股,也或许为了巩固革命成果,他把女儿许配给了我的父亲,自此我家便加入皇亲国戚的行列,算是进入体制内了。
      用你们现在的话说,我出身于革命家庭,属于根正苗红的一类人,所以大学毕业后我就直接被分配做了基层的军政主官,我们这称之为牛录额真。
       崇德六年,我以作战参谋的身份跟随郑亲王攻打锦州,八旗劲旅很快便完成了对锦州的战略包围,这个时候大明的一个叫做洪承畴的司令员率兵驰援锦州。面对敌我双方的态势,我向前敌总指挥郑亲王建议说:锦州已被我们重兵包围,眼下敌军又来增援,与其被敌军反包围不如我们派出一支部队对敌援军进行阻击。郑亲王听从了我的建议,果然大获全胜。战后的总结会上,郑亲王高屋建瓴的把我的建议概括为“围点打援”战术,并对我进行嘉奖。先是授予我牛录章京世职,这意味着我的子孙可继承牛录章京的官位,然后提拔我为三等甲喇章京。甲喇章京是牛录章京的上级单位,分为三等,通俗的说就相当于从县委书记荣升市委副书记。
      顺治七年,我接了父亲的班,荣升三等阿思哈尼哈番。所谓阿思哈尼哈番是我们这的爵位名,公、爵、伯、子、男你们听说过吧?这个阿思哈尼哈番就是其中的男爵,一等男为正二品,三等男为从二品,这样一来我的级别又得到了大幅度提升。随即,我又被提拔为议政大臣,晋升为一等男,正二品。其实这段时间我并没有什么大作为,只是按部就班的完成一些日常工作,我之所以能够晋升主要得益于我们的人才机制,我们的父辈都是跟着先皇打天下,这种背景能让我们容易且快速的上升,通过科举考进来的进士举人啊很难享受这个待遇。我们这里就是这样,屌丝永远是屌丝,想逆袭者多,真成功者少。奉劝那些非我族辈的人,别想着往旗人的圈里挤,皇族的圈子你挤不进来,洗洗睡吧。 我的时间也不多,停止吐槽切入正题,接着说。
      顺治十年,湖南广东一带土匪孙可望结匪作乱,破坏了湖广地区的和谐稳定局面,对朝廷的权威形成了实质性的威胁。消息传到乾清宫,诸位王公皆力主镇压平叛,尽快恢复当地秩序。很快,朝廷达成决议,命令我和第五集团军司令员陈泰前往湖广地区维稳。兵贵神速,接到命令后我们迅速提刀上马,沿着驰道一路南下湖广。为了尽快平叛,我们率领部队星夜兼程,路过驿站而不停,全体将士抱着必胜的信念开赴湖广地区。到达预定地点后,我与南方前来协助维稳的第八集团军司令员洪承畴先期进行了接触,在急促却友好的气氛中制定了周密的作战计划,确定了两面夹击的战斗策略。仅仅用了一个星期,孙可望之流即被我官军击溃,湖广地区再度恢复了往日的祥和平静,我们班师回朝的时候,当地群众自发的夹道欢送,有的群众还送来了鸡蛋白开水等。
      顺治十二年,湖北地区又发生叛乱,匪首刘文秀及其党羽卢明臣分兵进犯岳州、武昌。霎时间,湖北告急,武昌告急,岳州告急。朝廷接到消息后立即成立了维护湖北地区稳定领导小组,顺治帝亲自担任组长。维稳小组决定再次派我前往维稳平叛,事关社稷安危,我自不敢大意,甚至没来得及与府中家眷道别。到达战区后我发现刘文秀等人用数百艘战船紧紧相连着封锁了江面,心中暗喜,刘文秀之辈果然乌合之众也,难道他们不知道赤壁之战?我大清太宗努尔哈赤英明,他很早就在一次全军领导人会议上明确指出,所有军人都应当熟读《三国演义》。没错,我用火攻将叛军击溃于江面,斩获甚众,匪首卢明臣跳江自杀,刘文秀逃往贵州。至此,湖北地区战事结束,我即凯旋。
       回到京城之后,朝廷提拔我为领侍卫内大臣,负责京城的城防和紫禁城的安保,级别为正一品,另加太子太保衔。通过这件事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机遇留给的是有准备的人,试想若不是我深入贯彻落实太宗在全军会议上的讲话精神,这辈子我都不会看《三国演义》,更不会有我今日之荣耀。书籍果然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此时的我已经位高权重,声震朝野,大多人把我当做成功的典范,在这里我对此表示感谢。可是我想说的是很多人只关心我飞的高不高,很少人关心我飞的累不累。因为进入了权力的核心也同时就进入了权力斗争的漩涡,我不得不用尽浑身解数来平衡各方关系,这让我身心俱疲,力不从心了。
       年幼的康熙皇帝继位,我,索尼,鳌拜,遏必隆四人受先帝嘱托,辅政康熙皇帝。我们中间索尼最为年长,是四朝元老,在朝廷德高望重,威信极高,遏必隆也非等闲之辈,鳌拜更不用说,他是大清五大开国重臣之后,实力背景极其雄厚,况且鳌拜力大无比,战功卓著,自持功高,常常不把皇上放在眼里,更何况我这个辅政大臣了。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我是正白旗,他们仨都是正黄旗的,所以这就注定了在权争中我是孤独的,只能为自己代言。
       说来我和鳌拜还是姻亲,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个总是说不到一块,几乎每件事情都有争议,所以我俩的关系也就日趋紧张了。在“换地事件”中我俩的矛盾彻底公开化了。事情是这样的,鳌拜是镶黄旗人,他想用镶黄旗的劣质牧场与正白旗的优质牧场互换,如此不公的交易自然受到了正白旗的强烈反对,于是出现了旗人上访的事情,把户部和当地政府搅得鸡犬不宁。这时候大学士兼户部尚书苏纳海,总督朱昌祚,巡抚王登站了出来,立场鲜明的反对鳌拜换地的举措,措辞激烈的指出鳌拜此举实属破坏地方的和平稳定,导致民众不能安心经营,四处窜访,严重损害了政府威信,削减了皇上的天威。他们三个虽然级别不低,但当面对鳌拜这样的权臣,他们就像以卵击石。很快他们三个被鳌拜囚禁并发往刑部治罪。刑部却因为没有相关律例而无法定罪处罚,于是向皇上征求处理意见。皇上年幼,也不好做决断,便召我们四位辅政大臣商议,鳌拜自然是极力的鼓动皇上对这三个人致以重罪,索尼此时年事已高,一来他本身就是正黄旗的人,当然要维护正黄旗利益,二来他更不想与鳌拜发生冲突,便附和鳌拜的意见,遏必隆本是镶黄旗更不会反对鳌拜,只有我坚持为这三人说话,建议释放,皇上经过权衡,做出了不予处罚的结论。无奈鳌拜胆大包天,竟然伪造圣旨,将三人问斩。     这样一来我和鳌拜的矛盾就公开化了,我也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非常危险,说我朝不保夕一点都不过分。于是我上奏皇上恳请他尽快亲政,然后准我为顺治帝守陵寝,以便退出权争,力保全身而退。没想到此举激怒了鳌拜也刺激到了孝庄太后,鳌拜是想继续借辅政之名行私利之事,孝庄太后则担心皇上年幼,过早亲政不利于统治。鳌拜抓住了这个机会,他伙同大学士班布尔善联名诬告陷害我,列举了我二十四条罪状。建议皇上依照忤逆罪论处,要把我,我的六个儿子,一个孙子,两个侄子全部诛杀。皇上圣明,没有准奏。最关键的孝庄皇太后也没有出来为我说话,鳌拜见此,便继续强硬的要求皇上对我家施以极刑,皇上年幼,不敌权臣,不得已下诏将我们十人问斩。
      正义总会迟到,但绝不会不到。康熙八年,皇上囚禁了鳌拜,考虑到鳌拜的丰功伟绩没有问斩,判处终身监禁。关于我和家人的死,康熙皇帝特意下诏说:苏克萨哈虽然有罪,但罪不足以诛全家,这一切都是鳌拜公报私仇所致,我也非常痛心,即日起恢复苏克萨哈的功名爵位,由他的幼子苏常寿继承。
      回首我的一生,起于战争,卒于权争,一生都在各种各样的斗争中步步惊心,如履薄冰。我的死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皇上和太后在没有力量拿下鳌拜的时候必须牺牲我的生命来维系与鳌拜的关系,如果我的死能换来国家的长治久安,也算死得其所,不枉先皇对我的重托和期望。
         

xjj123 发表于 2013-4-3 13:32:28

唉,无奈

倒挂着的钟 发表于 2013-4-3 14:46:21

写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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